【许墨X你】 而你只是个女配
女主设定为ARES下属,介意慎入。
无他,就是很想写个一心追随许墨的女主。
近7K字预警,OOC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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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镊子。”
“给。”
“试管里的液体颜色?”
“红色,偏紫。”
……
外面是白天,盛夏艳阳天。
厚重的深色窗帘,将明媚的阳光隔绝在外。
他的实验室由纯粹的黑白两色组成,无比单调,两种泾渭分明的颜色组合在一起,有种奇异的理智和冰冷——就像他这个人。
你认识他多少年了呢?
二十年不到,十五年往上,几乎和他同一时间进入组织。
当时你们都是没满十岁的孩子,身处陌生的环境,难免惶恐不安。因此,他站在一群哭哭啼啼的同龄人当中,显得那么格格不入。
他身上有着异于孩童的沉静。
时光如白驹过隙,那么多年过去了,这份沉静已然变为极致的冷漠,便如一台永远不会出错的、精密的仪器。
世人有爱恨情仇,七情六欲,他的一举一动却是出于彻底的利益衡量。
人怎能和机器较量?
你曾一度以为,他会永远强大下去。
直到他遇见了一个人。
无数个暗沉的深夜,你曾经因他辗转难眠,也曾隐秘的期待过,有一天……神祗坠落凡尘,他也会为情所动。
你等来了这么一天。
只可惜,他眼中特殊的人,不是你。
身处黑暗的人,总会向往光明。
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的人,更会珍惜生命中唯一的色彩。
你一向运气很差。
在他的故事里,只是个连姓名都不能留下的配角。
终于,半月前,一切都结束了。
他无法囚禁的那只小蝴蝶选择了别人。
你以为会见到暴走的ARES大人,你甚至拉开了枪栓,作足了充分的准备——他选择对谁动手,你的枪口就会指向谁。
看吧,所以他不会喜欢你的。
他喜欢甜美可爱,不谙世事残酷的迷糊小姑娘,而你在组织中长大,习惯在暗夜中前行,手染鲜血。
爱情之于他是什么?
也许是想靠近又怕伤害的进退两难,想强占想拥有又心有不忍的挣扎。
爱情之于你,是盲从。
七岁那年被带到组织,你的世界从此只他一人。
多么可悲的人生,偏偏你还泥足深陷,不求救赎,只愿沉沦。
到了最后,结局却是意外的平静。
在你眼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ARES,选择了远离。
这个高傲又别扭的男人啊,说尽了贪得无厌的话,却比谁都退缩的快,离开的时候,都不会为自己说一句辩解的话。
他到底把那女孩的幸福,看的比他自己更重。
瓢泼的大雨。
远处车灯的光照亮了男人苍白的侧脸。
他的唇角依稀带着一丝笑。
灯光刺目,你几乎以为看错了。
但他是笑着的,神情甚至可以称之为温和。
这不是ARES该有的样子,更像被赐予这个象征实力和权力的代号前,那名叫许墨的少年。
然后,你看到了他的目光。
你从来没想过,竟能透过一个人的眼睛,看到世界倾塌的惨烈。
这是你第二次看到他失态。
第一次还是在十几年前。
那天一早,他被禁锢在手术台上,被人推进手术室。
你在外面等了一天,从早等到晚,每一秒钟都太漫长,你惊讶于自己的耐心,等足了一个世纪,等到他被推出来。
他是昏迷着的,脸色惨白。
你只看了一眼,水雾便朦胧了视线。
你们的世界是暗无天日的黑。
唯独这一刻,你眼里,只剩苍白。
天亮之前,他醒了。
你睡不着偷偷跑去找他,昏暗的晨色中,你似乎见到他脸上有泪痕。
他手里攥着一张照片,父母的笑脸,男孩温和的笑颜,定格在永恒的瞬间。
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。
你想,怎会有这样的孩子……就算哭泣都是沉默的,无声的。
你不知该说点什么,小声问:“你想爸爸妈妈吗?”
许墨的声音虚弱,但又带着奇异的平静和力度:“忘记你看到的。”冰冷的紫眸瞥向你,淡淡一句:“……如果你想活下去。”
早说了,你运气不好,没有女主的命。
这种千载难逢走进他心里的机会,你得到的只是冰冷的威胁。
人比人气死人。
你在心底蔓延开的疼痛中,感受到了深沉的自嘲。
这个男人,就算当真夜路走太多翻车了,也总比你体面。
你是对他表白过的。
组织里交好的几个塑料姐妹都以为你疯了,你同意她们的看法。
你就是疯了,还疯的不轻。
那是在一次任务后。
你受了伤,手臂上的伤口流血不止,偏巧你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差劲,当时医护室人满为患,组织内的医生护士忙不过来,又不能明目张胆去医院……你惨白着脸,冷汗直流,咬牙忍住呻吟。
最后,是你的直属上级兼知名科学家ARES帮你清理的伤。
杀鸡焉用牛刀。
你一感动,脑袋一热,说出了永生后悔的话:“我可以为你死。”
听听,这是什么话,太可笑。
ARES没有笑,不轻不重看你一眼,用他那毫无波澜的声音,说:“永远不要在人前暴露弱点……这个道理,我教过你。”他站起来,扔掉染血的纱布,扭开水龙头净手,头也不回:“你最好祈祷,我不会有利用你弱点的一天。”
你冲动的告白,换来他又一句冷静的威胁。
没有女主的命,偏偏有当女主的心。
——活该。
*
“你走神了。”
你从纷乱的回忆中惊醒,尴尬地发现他正在看着你,冷淡的目光,透过玻璃镜片,落在你的脸上。
“抱歉。”
许墨扬起手里的试管:“现在是什么颜色?”
你看着那只他不知加了什么东西的试管,如实答道:“紫红色,偏黑。”
许墨点了点头,继续他的实验,面无表情。
组织内激进派被清洗,保守派上位后,那几个只能以代号称呼的位高权重的‘神’,终于又得回了他们应有的名字。
许墨是其中之一。
情场失意,他还有科学。
从前的夜之狩猎者战神先生隐退后,又成为了一名兢兢业业的科学家兼任大学教授,以色盲之身投身科学事业,身残志坚,百折不挠,简直感动恋语市。
名字是换回来了,可你觉得,他和从前根本没什么改变。
至少,在你面前是这样的。
当年,沉默冷淡的少年去过英国读书,又接受了组织的‘人性化’训练后,他是有点改变的。
比如,他会对人说谢谢,偶尔还会说对不起。
他在努力学习普通人的情感,自然也会学习相对应的礼貌和规矩。
可他在你面前还是老样子。
你暗自认为,那是因为你见过他哭的样子,他怀恨在心,所以特别针对。
——当然是你多心了。
你突然想起很久以前,和他的一次谈话。
彼时也是在任务前后,只有在这时候,他的话才会比往常多,对你的关注也会稍微多那么一点点。
从几十层的阳台看下去,众生如蝼蚁。
男人一身黑风衣,在寒风中猎猎作响,戴着黑手套的双手放在栏杆上。他微微低头,往下看去,马路上车流不息,车灯和大楼的霓虹灯光连成一片。
那亮光照不进他眼里。
他沉默许久,平淡的问:“你的人生愿望是什么?”
你想也不想,脱口道:“死在你怀里。”
……
面对他,你脑袋死机的可能性总是出奇的高,有愧于同事赠予你的血玫瑰外号——带刺的红玫瑰,扎伤的是别人的手,染上的也是别人的血。
他接受过训练,你自然也有。
组织请人教你怎么利用女人天生的优势,迷惑人,勾引人,你可以大言不惭的说,你是个优秀的学生。
只是在他面前,你不想伪装。
尽管爱的太卑微,你也有自己的坚持。
ARES低头,看着你的目光冷冷淡淡:“执行任务时,你死了,只会躺在我脚下——我没空抱你。”
一针见血。
他总是这么理智。
你耸了耸肩,早已习惯了他的冷酷。
上方传来轻飘飘的一句:“所以,学会保护你自己。”
你一愣,蓦地抬头看他,却见他依旧俯视街道,神色如旧,仿佛刚才的那句话,不是出自他口中。
心头一热,你突然问:“那你呢?”
男人看了看你。
你站起来,盯着他的眼睛:“你的愿望……是什么?”
他的脸上没有表情,薄唇微启,声音便如这深夜寒冷刺骨的风:“我的人生,没有虚无的愿望,只有既定的目标。”
你叹了口气。
许墨终于作完了实验,脱下蓝色的手套。
你站在桌子的另一边,无声的打量他。
他开始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,归在一起,留给助手清理。
世界和平了,他还是单身。
你已经埋进坟墓的心,又开始蠢蠢欲动。
你走到窗边,拉开厚重的窗帘。
阳光倏地照进晦涩的空间,你微眯起眼,转身看着他,在你的理智能阻止你前,说出了口:“我今天穿了条新的裙子,红色的——你先别开口。”你捏住手,赶在他之前说道:“——我知道你眼里我穿什么都是一样的,反正你看不见颜色……我穿了条红裙子,很适合约会,你下班了有空吗?”
话音刚落,停顿两秒,低沉悦耳的声线道:“没有。”
许墨转身而去,带上了实验室的门。
你早就知道答案,还是忍不住挫败地叹气。
两个字,就两个字,区区两个字。
你明明听见了,就在两天前,隔壁那组新来的小女生鼓足了勇气,邀请他看电影,他拒绝的话还多出了好几个字。
——我没有兴趣,抱歉。
轮到你,道歉都省了。
“申请转组吧,趁你的自虐症还有的救。”
你皱起眉,转头。
门开了,前任十二主神之一的高层,现任隔壁组热衷于办公室恋情的骚包男领导懒洋洋倚在门口,对你说:“饮鸩止渴是不对的。”
你看了看他,看在阶层有别的份上,没有把内心的不耐烦表现的太明显:“谢谢你的建议,没兴趣。”
其实,你和那个人多像啊。
只有在他面前,你才会笨拙的像是这十几年白活了。
仿佛仍是初见时的女孩,对着那沉默冷淡的男孩伸出手,磕磕绊绊的问:“你、你叫什么名字?”
当年那瘦弱单薄的少年也罢,如今强大冷漠的青年也罢。
你的眼里,终究只有他一人。
*
你住在高级员工公寓楼,就在许墨楼下。
每星期都会在电梯里碰到两三次,淡淡问好,就这样而已。
三年。
B.S.公司改良,许墨单身,疑似失恋,你也单身,对他执迷不悟。
足足三年,毫无进展。
从小失去父母,在B.S.这种鬼地方长大,你的自立能力和生存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强,所以你都不好意思,为了一点他知道你能解决的小事,上去找他。
水管坏了,你会修。
空调坏了,你会修。
家里漏水,你会修。
终于有一天,电脑坏了。
你不会修。
总算让你等来了一个绝佳的机会。
你抱着笔记本电脑,狂按电梯的按键,等的烦了,干脆爬楼梯,正巧在楼梯间碰见骚包男领导。
他看着你怀里的笔记本,调侃:“我也会修,无偿的。”
你皮笑肉不笑:“……行行好,做个人吧。”
许墨大概用了五分钟左右,修好了你的电脑。
你觉得可惜,太短暂了。
等笔记本成功重启,你又觉得尴尬。
桌面是他的照片……还是拉长的证件照。
你只有这张照片,还是你贿赂了档案室的小姐姐,偷偷弄到手的。借你十个胆子,你也不敢在ARES不允许的情况下,偷拍他。
你是个安守本分的长命女配。
许墨倒没怎么样,平静的告诉你:“好了。”
……是你太天真了。
你对他的司马昭之心,全组织皆知。
他当然也知道,并且对此无甚所谓……但凡他有一点在意,也会将你调离他的组。
可他没有。
你的存在,可有可无。
你的喜欢,不值一提。
你站在他跟前,抱着电脑,只憋出一句:“十分感谢。”
这么多年上下属的关系,你习惯了服从命令,他的一个眼神,你就知道该怎么做……而现在,不需要他的目光关注,你也知道该走了。
转身,刚踏出一步,忽然被叫住。
你惊讶得忘记了欢喜。
许墨说:“最近,前激进派分子活动频繁,你自己注意安全。”
他……是在关心你?
ARES是不会关心人的,至少不会用这种语气,他的关心都像强制的命令,但是许墨会。
你受宠若惊,说:“我会的,你也是……注意安全。”
他微微颔首。
你自觉离开。
关上门,你在原地站了许久,背脊抵着门,缓慢地滑落。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温热的泪水落在冰冷的笔记本电脑上,悄无声息。
这些年来,多少次执行任务,你流过血,受过伤,却从未掉泪——在B.S.灌输你的概念中,眼泪这东西是不该存在的。
流泪是软弱的象征。
有什么所谓呢?
他早就说了……这是你的弱点。
你对他的执念是魔障,是你甘愿沉沦的深海。
很多年前,你第一次见他从外面回来,血珠顺着苍白的指尖,一滴滴落在白色的地毯上,如此醒目。
你紧张地凑近看,他的手上没有伤口……那就是别人的血。
他站在洗水槽前,用水冲洗,声音清冷:“怕我吗?”
那一刻,你能肯定,他是真的不懂感情,没有感情。
如果他能理解,他就会知道……一个人是无法害怕他深爱着的人的,如果那份爱情中有‘畏’,那也是敬畏的畏,而不是畏惧。
全世界都怕他,视他为异类,你不会。
你是飞蛾,他是火。
从来就是盲目的信仰。
你取来干净的白毛巾,递给他,双手奉上。
你的眼里有光,近乎虔诚,也如誓言。
“以后有我,你不必亲自动手。”
不知道在门前坐了多久。
脸上的泪痕风干后,你听见门里的声音,刹那间,全身僵硬。
“进来。”
那是ARES式的命令语气。
你纯粹出于本能地站了起来,身体先头脑一步作出反应,打开门,刚往前一步,硬生生停住。
一双修长的腿横在门口。
男人靠墙坐着,低头在本子上写了一串由数字、字母、和符号连成的密码,写完了,撕下来,抬手给你:“你电脑里的资料有一定的价值,不要把我的生日设为密码……况且,生日是错的。用这个。”
你顿时想起了很久以前,他也教过你功课。
组织想将你培养成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危险尤物,基本的学问都必须掌握,可你不像许墨,你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,学习的进度很慢。
那个清冷的少年有时会从深奥的课本中抬头,指点你两句。
他说过的最重的话,好像是……“如果不想他们把你抓起来,改造你的脑子,你最好集中精神。”
那时,你看着他,目光从他脸上,落到他胸口,心脏的位置。
改造脑子么。
那他们改造了你的什么呢?
许墨。
*
日子还是这么平淡的过下去。
楼上楼下,毫无进展。
他日常上班,作科研,教书,下班后读书,偶尔看一部电影。
你日常上班,充当他的色彩辨认器,下班后,读他读过的每一本书,看他看过的每一部电影。
转眼间又是两年。
你想,这样也不错。
你继续当你的长命女配,安安静静,毫无存在感。
事与愿违。
前激进派分子安分了两年,突然策划了一场暴动。
事实证明,嘴炮立FLAG是会遭天谴的。
——我可以为你死。
——死在你怀里。
为了保护他而死……这个结局,其实不坏。
这场单调的独角戏,比起一人花开,一人花落,连名字都不能留下,这已经是最好的终点,完美的谢幕礼。
你的胸口大片大片洇开猩红的血,如同一朵从心脏盛放的花。
从未有一刻,你觉得自己的血这般温暖。
你短暂的失去了意识。
清醒时,你躺在别人的怀里。
尚且来不及激动,骚包男慢悠悠的声音响起:“别看了,不是ARES,省着说话的力气默默失望去吧。”
你想提醒他,代号都已经废弃了,少乱用。
可你没力气。
你记起那人说过的话。
危急关头,他哪有时间抱你。
罢了,就这样吧。
死在他身边,四舍五入,当成在他怀里。
你的一生,本来就活在自欺欺人的执念中。
——也不在乎最后这点可怜的欺骗。
其实,如果你能晚几秒钟闭眼,如果你能活的久一点……
你会看到,那个你仰望了一生的男人,那个从不曾回头,给予你哪怕一丝一毫温情的男人,此刻因你而震怒。
细长的紫眸被翻涌的阴鸷怒意覆盖。
从许墨到ARES,也就那么一个眼神的变化。
可惜你看不见了。
你一向运气不好。
*
眼前是漫无边际的黑。
远方依稀有紧张的谈话声,太遥远了,你听不清晰。
有点冷。
一道亮光划破浓稠的黑暗。
你又看见了他。
那是,少年的许墨。
组织在他身上进行了数次实验,听说结果很成功,虽然有一些不理想的瑕疵,但总的来说是顺利的。
你不知道上面的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。
你只能看见,他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,那张本就鲜少有情绪波动的脸,那双好似能一眼看到人心底的淡紫色眼眸,愈发冷淡。
少年站在一台庞大的仪器前,微微偏过头,看着显示器。
你听见了他的声音,淡淡的,带着一丝茫然。
“人和机器,有什么区别?”
许墨抬起手,苍白清秀的指尖,轻轻按在屏幕上:“福柯的《疯癫与文明》中说,疯癫的野性危害是与激情的危害、激情的一系列致命后果相联系的……理性与非理性相冲突,人类的精明诡计,与疯人的盲目相冲突。”
“激情的起因是情感。”
“撇除情感,撇除诱导疯狂的因素,撇除头脑中非理性的一切,人类和机器……还有分别吗?”
他微微笑了一下。
寒光闪过。
你心口一紧,眼睁睁地看着少年修长的手指上,多了一道伤口,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,顺着伤痕往下流。
一滴,又一滴。
“当然……”许墨的语气添上几许慵懒的散漫,用着那类似课堂说教的口吻,说:“机器是不会流血的。”
“人和机器最大的不同,在于‘活着’。”
一阵冗长的沉默。
伤口的血凝固了。
少年的目光平静,毫不犹豫,又在原来的伤痕上划了一道,皮肉翻开,猩红的血再次汹涌而出。
他似乎得到了一点慰藉,露出惬意的微笑。
“我……活着。”
他凝视着不住滴落的血,又重复了一遍,这次是肯定的:“我活着。”
这也许只是你的梦境。
但你知道,不管你的肉体身在何处,此刻一定早已泪流满面。
因此,你做了一件在清醒的时候,绝没有胆子做的事情。
你不顾一切的抱住了少年虚无的残影,紧紧的,紧紧的抱着他。
许墨。
ARES。
你穷尽一生仰望他,追随他。
你们的人生,终结在孩童天真的岁月,此后经年,你们在夜色中前行,前方是血和荆棘铺就的路,后方是不堪回首的破碎记忆。
褪去颜色的家庭合影,车胎急刹车的刺耳断音,碎裂的玻璃和流不尽的血。
你见证他的成长和蜕变。
那名为ARES的神祗,在他强大而冷酷的表象背后,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,又经历过多少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。
在他成为ARES的一瞬间,这些过往,再不重要。
连他自己都不在乎。
可你在乎。
那个你深藏在心底的清冷少年,那道你仰望的孤傲背影。
他走过的路是修罗道,他的过往血痕斑斑,是负担,是枷锁——他一人背负着这些,从来缄默无言。
你却心疼他身上的每一道伤,你心疼他流过的每一滴血。
他是深海,是悬崖峭壁下的万丈深渊,是你竭尽全力也看不透的迷雾。
而你爱着他。
义无反顾。
*
“病人的生命特征已经逐渐——”
医生的话才到一半,还未摘掉口罩,突然惊奇地发现……女人眼角溢出温热的泪,失去血色的唇蠕动了几下,仿佛在说着什么。
他侧耳倾听。
另外几名医生和护士看着他,等他再次直起身,忍不住问:“她说了什么?”
医生的目光带着几分惊疑,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:“病人说……她想活下去。”
想要,活着。
活着陪在他身边。
——TBC——
诈尸啦 =v=
先快速摸一篇,其实没什么剧情哈,就是写来苏许墨的,他太带感了,以后能期待拍摄副本里的嘉宾ARES了吗?(✧◡✧)
剧透零零星星知道了点,具体剧情还没开,我在升级公司争取4章一起开,明天应该就能一次性通关了,到时再码治愈向 =3=
至于这篇就随缘吧,可能会有下半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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